这个时间点, 对于高中生来说是还没有放假的,更别说还要给高三补课到年关的八中。
段添接到蒋曜的电话时刚从基地出来,听见熟悉的地名儿,把回家的轻轨线转移到八中。
他没想到蒋曜真去堵人了, 难怪下午朝田教请了半天假没来训练。昨晚蒋曜朝他询问段越珩在哪上学他没有说, 只是回答了一句,弄段越珩没用, 这件事儿段越珩没有直接关系。
蒋曜压着声音低吼, 但他有间接关系!如果他不那么混蛋惹上社会上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堵?况且这个因本来是他引起的,这个果凭什么让你来承受?
至于蒋曜是怎么知道段越珩在八中上学的, 哪怕段添不说他得知消息那也是特别简单的事儿。
高三生下课下的晚, 冬天天又黑的早, 基本六点天就已经暗下来了, 段添赶到离八中不远的那条老街胡同,里面暗黑一片, 但还是能看到聚集在一起的人群身影轮廓, 而穿着冬季校服的段越珩,可谓是非常狼狈, 双手被反钳在背后,脑袋上面套了个猪饲料口袋,身体靠墙背脊微微佝偻着, 估计是已经挨过打了。
“蒋曜。”段添站在胡同口声音不高不低地喊了声。
蒋曜朝他那边望了一眼, 没有出声, 只是一把掀开了段越珩头上的猪饲料袋。
段越珩听见段添的声音, 缓缓抬头,脸上没有淤青, 神色晦暗不明,单挑眉有些意外地看着段添,随即从喉咙里发出闷笑声,“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没想到在我生日这天你给我送这么大的礼。”
段添现在对段家的任何一个人没有一丁点儿的语言可说,除开爷爷以外。他掏出烟盒点燃一根烟咬在嘴里,看戏的眼神看向段越珩他们那边。
关于蒋曜想弄段越珩的作为,段添呈无所谓的态度,他总不可能操控一个人的意愿不是,人蒋曜想,他又管不了,腿和手都长在蒋曜身上,又不是他身上。
现在段添亲眼看着段越珩挨打,心态照样无所谓和波澜不惊,要说有多大的快感吧,没有,要说有多大的担忧吧,也没有,仿佛就是身处电影院,他作为观众看电影那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