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在黑暗里,目光像他的心脏一样落不到实处。
叮咚——手机默认的通知声,傅鹤的心脏也随之一颤,屏幕亮了,提醒着他,没一会…傅鹤眼前骤然失去光亮,又陷入了黑暗。
一秒,两秒,他在心里默数,
屋里正中间的钟表声也在滴答滴答配合着傅鹤在跳动,终于,他拿起手机去看。
扑腾,手机落在被子上,一声闷响,屏幕的亮度映射出傅鹤苍白的脸颊,信息里出现一条被点开的短信——
“看邮件。”
极其简短的三个字,自达狂妄到如此地步,甚至都不给傅鹤假设不看的后果,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傅鹤捏紧了手机,也就是说,晚会那会儿的被盯上的感觉不是错觉,他真的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都逃到这里来了还要紧追不舍?
……
杰西卡半夜放水时接到了一通电话,是那个漂亮的东方男人,被吵到的烦躁瞬间消失不见,可听到声音后,他嘴角的笑却僵在了脸上。
“杰西卡,你能把我送到最近的机场吗?”
男人声音哽咽,像是哭过了一轮,语言里又带着点祈求,仿佛自己不答应他,他能从这里走过去。
这种想法再见到男人时得到彻底认证。
傅鹤带了个墨镜,红肿的眼睛被掩盖,但却掩盖不了声音下的沙哑“麻烦你了。”
杰西卡虽然生在一个奔放的国度,但东方含蓄内敛的性格他也熟知,他知道,此时的情况就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