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年旧锁久经不用,偶尔打开后那种滋裂的声音,傅鹤紧紧闭上双目,试图逃离,直到睡着的床边被人重重一缩。
“傅鹤。”齐晓已经在这跪了一夜,身体早已虚弱不堪,但他不敢靠傅鹤太近,只敢抓着在他脚边的被褥,哀求道“傅鹤,是我错了,是我瞎了眼惹了你,你放了我吧!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快死了,我好难受,我难受。”
贺京关坐着,冷眼这里的一切,他像一个观众,唯一不同的是,这里面戏剧性的一切都是他一手赋予的。
“傅鹤!我真的不能死,我还这么年轻,谁年轻没犯过错啊,我保证,以后见到你都绕道走,绝不会再找你的事儿!傅鹤,你饶了我吧,你——”
“够了!”傅鹤打断,声音抖的不像话。
他稳了稳心神,苍白的面颊上是止不住的疲惫,他对贺京关道“你让他回去。”
贺京关没理。
傅鹤又道“你让他回去。”
贺京关还没理。
傅鹤一字一句“你让他——”
齐晓连声打断,身子又向前了几分,恐慌着急道“不是不是,只要你同意放了我就行!”
傅鹤看着齐晓一脸期盼,猩红的眼球像突出来般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一股难受爬上胸口,他硬生生积压下去,捂着自己的胸口,齐晓见他不说,又不死心往前,带着惶恐。
傅鹤别过脸,抬起一只手,示意他待在那里,慌张道“你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