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已经感受到黏腻,指甲插进肉里,为什么?他也想问为什么,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
傅鹤轻轻闭上了眼睛,睫毛抖动,在睁开时已经充满了坚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或许你从来就不曾认识过我,你看,你喜欢的人就是这么糟糕,所以,你可以毫无负担的放下了,又哭什么呢?这太浪费感情了。”
沈清扬楞楞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化了妆的眼睛眼周隐隐已经有了脱掉的迹象,她好像从来就没有认认真真认识过面前这个人,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
她曾经喜欢的男孩即便说着冰冷的话也还是柔软的,面部轮廓清晰可见,鼻尖的痣平白给他添了几分疏离。
“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不会在纠缠你。”
傅鹤没有再回到宴席,距离十点钟的门禁还有三刻钟,贺京关最近很忙,而且大多数会回到市中心的平层,他下意识把打车软件的目的地输入别墅的位置。
任由软件自己摇人。
已经春天了,只不过裹挟着冷风,让傅鹤不得不拢紧衣服,江边没什么遮挡物,南城的夜晚路灯不会灭,照出昏暗的黄色的光。
傅鹤坐在公共椅子上,看着远处的江水,一望无际的黑,没有实质的遮挡,傅鹤单薄的背影就这么落在里面。
细看,眼角还有一抹晶莹的泪珠。
……分割线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铃声。
是座机的响动,傅鹤一只手去够,落在耳边“喂…”
没有响动。
贺京关清晨回到的这里,床上一片冰凉,预想中耸起的小山峰没有在,加班忙碌的气恼在这时显现,电话第三声被人接起,是带着鼻音的无法被察觉的撒娇感。
傅鹤还在喃喃“怎么不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