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昊的脸陷入黑暗里,照不清他说这话的表情“贺家这么多年,从我手里发家,我不会轻易眼睁睁看着它绝后,他身上毕竟也留着黎蘅的血。”
“至于你,我会给你补偿。”
傅鹤“如果哪天您控制不住他了,那岂不是,这些恨都要我由我承担?”
贺昊“我能最起码给你两年时间。”
回去路上,贺京关见他心不在焉,一只手握在他手上,随即蹙了眉“怎么这么冰。”
傅鹤回神,下意识看向自己手上青筋暴起的手背,贺京关的手像他的人,不仅骨骼分明,还透着生人勿近的冰冷。
傅鹤声音微弱“吃过饭之后,你去哪了?”
贺京关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傅鹤手上抽离,试了试傅鹤面前的空调,感觉还是不满意,又往上调了几度。
傅鹤见他不打算回复,继续追问“怎么不说话?”
贺京关“去办了点事。”
傅鹤“什么事?你指甲上还有没清洗干净的污痕,这是泥土还是……”
咻——!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傅鹤被惯性甩出去好大一截,如果不是安全带,恐怕这会他该头破血流,他用手死死支撑着惯性所带来的冲击力,等到彻底平稳。
才迟钝地感受到这僵持的气氛。
傅鹤胸口还在起伏,他没有畏惧的看向贺京关,车顶的灯光晦暗,贺京关坚挺鼻尖映射着深邃的眼眶,没什么表情地盯着他。
他不死心“我在等你,等了很久,而且…我发现了件事,我发现这里洗手间水龙头的位置和南城西郊那里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