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扶自己眼镜——还在。
里面的人下了车,他穿了件黑色条纹西装,身材线条优渥,肩宽窄腰,腿坚挺笔直,眉骨处染着锋利。
贺京关就这么一直盯着他,傅鹤无比庆幸自己出来有戴墨镜口罩的习惯,否则他现在一定无所遁形。
牧昭似乎找到了心仪的餐厅,把手机对向他“这个吧,评价挺好的!”
傅鹤哪里有心思听他说什么。
牧昭发觉他不对劲,伸手扶住他一只手臂“怎么了?你脸怎么这么白?没事吧?”
傅鹤僵硬地摇头,下午三四点钟,这会外面都没什么人,他们站的地儿太过醒目,跟裸跑没什么区别。
傅鹤从嘴里扣出几个字“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他强迫自己不能去看对方,贺京关对于他的压迫太过强烈,只是设想他认出自己,他就不可抑制地发抖。
贺京关走到了跟前。
还是熟悉的味道。
傅鹤紧闭眼睛,试图逃离这里。可是,那股熟悉的味道突然绕过了他。
像是耳边断开的线,他有种点染炮仗甩到自己身上无法逃离,静待着绽放,忽然发现炮仗被水浸湿不能用的劫后余生。
牧昭显然也早就看到了贺京关。
他等到人走后,拍了拍胸脯“幸好,幸好,幸好他忘了我!”
傅鹤捕捉到什么,他歪头“什么?忘了你?”
牧昭“对啊,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牧昭将他带到了刚才评分很高的茶餐厅,要了个雅座,里头没什么人,傅鹤拿掉了帽子。
牧昭喝了一口,舒服的发出喟叹“还是家里的奶茶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