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陶盯着那寥寥数笔就成型灵动的葡萄,表现出一副对艺术理解无能的样子。
他下意识道:“是吗?”
“是啊,这幅是他的代表作之一,郑板桥看了都得喊爸爸。”
作为艺术院学生的夏小春无比认真地解释道:“只不过他命运多舛,少年时得不到父母的关心郁郁寡欢,青年时又仕途不顺得了精神病,晚年还因为杀妻进了监狱。”
盛昔陶见他脸上露出遗憾之色,低头回看着手中的画,思绪突然卡了一下,问道:“这个是真品吗?”
怎知夏小春听了意兴阑珊,也罢,外行人能看出什么门道?
他盯着画说:“仿的,真的在美术馆呢。”
盛昔陶追问:“那真的要多少钱?”
虽然艺术是无价的,但画家是要吃饭的。
夏小春说:“大概五六百万美元吧。”
一听这话,盛昔陶不由震惊,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就在两人站在窗边发出感叹时,江上云景的小区管家突然上来催促。
“喂那两个人!”他凶巴巴地说,“发什么呆呢,快点搬东西,小心我投诉你们公司!”
两人见状,忙从画面中回过神,朝管家点头哈腰。
盛昔陶说:“好的好的,这就搬。”
夏小春也跟着道歉,等管家下楼督促其他工人,两人才对视了一眼,双双捂了捂口鼻。
——难闻的alpha的味道,像是一股浓重的清洁剂。
夏小春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阻隔剂,在身上和四周喷了两下,等味道从窗外散去,才敢大口呼吸。
他回头看早就平静的盛昔陶,不由感慨:“还是你的体质好,闻得到但不受影响。”
盛昔陶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你是在发情期吗?”
“嗯。”夏小春也不掩饰,重新换了一个抑制贴贴在颈后,“不是我说,高阶o真的是人间惨剧。”
这话他说的是自己,作为发情期对任何信息素都敏感到极点的高阶omega,夏小春有满腹苦水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