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山听完朝前方的窄路望了一眼,紧接着他下车往村里走,姜秘书见状只能立刻熄火跟上。
天晓得老板为什么要追着那个姓盛的男人驱车赶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难不成是来追债吗?
姜河看着昏暗的天色腹诽道,甚至现在他都没想起来那个男人是个什么模样。
不过正当他这样想着,走在前面的陆曜山突然停了下来。
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片人群中,脚步像被点了穴似的顿在原地。
只见巷子尽头,一栋矮小的院墙内挤满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每个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腰间扎着稻草,手上还拿着一根竹棒,面露哀伤地跪在地上。
人们的面前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两束黄菊,正中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一位老人正露出微笑。
而桌子后头的垂帘中,似乎摆放了一张床,或者是一口棺材,看着不太分明,但明显有人躺在上面。
这时,安静的院内传出声响。
扩音器滋拉一下将木鱼声放大,桌前的两个和尚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黄色的僧衣将他们和家属区分开来,宽大的袖子里捏着串佛珠,他们快速地诵念起经文,不过传到耳朵里时,只有“喋喋”的声音。
姜河望着眼前正在举办的一场丧事,明显愣住了,他张了张嘴不知说些什么。
反观陆曜山却在微微惊讶后,转身走到了一棵树下站定,他远远地望向那户正在做丧礼的人家若有所思。
姜河跟了上去问道:“老板,你找到那个姓盛的了吗?”
他以为陆曜山是觉得晦气,谁知他突然朝那座院墙抬了抬下巴。
“那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