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陶饶是接不过来,只好恭敬地向西结了个手印,接着僵硬地对陆曜山问道:“什么啊?”
“我来说晚安。”
“哦。”
“……”
气氛有些沉默,盛昔陶见他不走,不耐烦道:“还有事?”
谁知陆曜山的心情似乎很好,他望着他说:“你继续接呗,我想再听会儿。”
“……”
第二天天刚蒙亮,院中的花叶菩提榕下四五个小和尚端着脸盆,在水龙头下洗漱。
一个十五六的小和尚挤着卷成团的牙膏,对一旁矮自己半个头的小沙弥说:“昨晚你说的是真的吗?”
从心吐掉嘴里的泡沫漱了漱口,把牙刷放进瓷杯里才问:“师兄指什么?”
“当然是——归陶师兄和陆施主的事了。”
从意含着牙膏,说话模糊不清。
“他们俩个……以前……就认识?”
从心接了水往脸上扑,搓了两下后拿洗得发白的毛巾擦了擦,慢条斯理地绞着水。
“好像是的,陆施主说希望归陶师兄回到他身边,还说想和他做朋友。”
话音刚落,只听“噗!”得一声。
另一边的一个和尚突然吐出水来,他惊讶地说:“陆施主给大师兄发朋友卡了?”
“从玉师兄,什么是朋友卡?”从心疑惑地问。
“就是明明要表白却怕被拒绝,只好以朋友的身份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