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盛夏的傍晚,窗外的知了烦躁地挂在行道树上吵闹,衣着精致女人推开了房门,她将盛昔陶领了进去,引入眼帘的是一张空空的病床,再一转头,坐在飘窗上的alpha少年穿着一套干净的蓝白色病服。
他的头发和眼珠乌黑,表情冷漠地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后,又继续望着外面的天空。
女人见状未置一词,转身出去的同时带上了门。
盛昔陶被留在门里,他站在原地四下环顾了一圈。
偌大的病房内,有沙发有电视,还有一个巨大的鱼缸,目及所有,豪华奢侈,说是病房不如说是酒店套房。
他犹豫良久,在靠着门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随后和相隔了五六米远的陆曜山,各自沉默了许久。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窗外的天空已经变紫,一轮红火的太阳快要沉到地平线之下。
盛昔陶望着窗外渐渐变暗的天空,游离着的余光中,蓦地发现那个少年的视线紧紧盯着的似乎不是天空,而是那扇玻璃窗。
——那扇倒映着两人的脸的玻璃窗。
一切都来得始料未及,只听“咚”地一声,陆曜山突然栽倒了下去,盛昔陶下意识起身过去查看,谁知刚走几步,他就猛地顿在了原地。
那个alpha少年背对着他半跪在地上,蓝白色病服的领子敞开着,露出后颈一片红肿的皮肤,而他周围的空气中,骤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信息素。
像被一闷棍打在脑后,钻心的疼痛随之袭来。
盛昔陶“啊”了一声,捂着后颈痛苦地蹲了下去。
s级的信息素,压抑得令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