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洗得差不多了,陆曜山发现没拿浴衣进来,他立刻大声地朝门外喊道:“盛昔陶,帮我拿一下浴衣!”
谁知外面一顿沉默,又喊了两声,依旧无人应答。
陆曜山疑惑地打开门探出头去,只见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影。
他站在门边呆愣了一会儿。
——骗子,盛昔陶又骗了他。
从玉端着盛好的午饭快步往竹林里走,穿过一座小桥,尽头是一扇朱漆旧门,门前正站着两个小和尚。
只见从意师弟一手搭在从心师弟的肩头,两人正探头探脑地朝屋里张望,见三师兄过来,立刻给他让了位置。
从玉朝里头瞧了一眼,低声问他俩:“大师兄没事吧?”
从意直起身回答:“不知道啊,我听屋里没动静。”
他边说边看向身边的师弟:“从心,你真不知道大师兄怎么了?”
小师弟听了面露难色:“早上大师兄回来的时候,我刚好在院里打扫,撞见他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还一直捂住脖子不说话,看着身体不太舒服的样子。”
从心回忆起几个时辰前,一夜未归的盛昔陶从后门进来时,脸色十分难看。
他正要着上去打招呼,谁知盛昔陶瞧也没瞧他,飞快地进屋关上了门,直至现在都没出来。
“这就怪了。”
从意托着下巴一脸纳闷:“归陶师兄向来不会这么一声不吭的。”
从玉点头:“他心情不好一般都会揍人。”
从意听了接话:“会不会揍了没揍爽?”
从玉:“有这个可能。”
从心:“……师兄。”
从意和从玉:“啊?”
谁知小师弟突然面露尴尬,朝他们身后合了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