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昔陶站在原地不动,姜河不解地和陆曜山对视了一眼。
陆曜山问:“怎么了?”
“你就这样去买的烧烤?”
盛昔陶口气不悦,他注视着陆曜山衣服上的斑斑血迹,那件灰色的运动衫还没换下,烧烤店老板瞧了,估计都会觉得他是个混黑社会的大哥,刚火拼回来。
陆曜山听完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刚才只想着给盛昔陶买吃的,此刻才紧张地扯了扯衣服。
“回……回家再换,行吗?”
他这一扯便露出脖颈上厚厚的纱布,两道伤口缝了足足十七八针,大抵得留疤。
盛昔陶顿时泄了气,他抬头瞧着乌漆嘛黑的天空,心想酒吧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寺里也不太好,被那群孩子见了肯定得问东问西,犹豫半晌,他只好低头接过陆曜山手里的袋子。
“走吧。”
三人一同回了陆曜山的别墅,在餐厅简单吃完烧烤后,便各自回了房间。
今夜过得实在刺激和劳累,想说的尽管有很多,但吃饱了便只想倒头躺下。
客房在二楼,距离陆曜山的卧室有一段距离,风景很好,面朝一个漂亮的小湖,只是今晚波澜不平,起了一阵大风后,开始电闪雷鸣。
陆曜山把衣服丢进洗衣机,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体,紧接着,他微微侧头从镜子里看向自己的后颈。
打了一记强镇定和一记抑制剂,粗大的针孔还很显眼,理论上已经克制下了强烈的信息素,可陆曜山知道,假如不是盛昔陶在场,这大概都无济于事。
在暴走之际,他终于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白木香,仿佛顺滑坚韧的丝缎,在一刹那将他的心脏裹挟。
那股信息素闻上去似乎并不孱弱,如溪流般源源不断地奔向他,安抚住了他混乱的理智,令他在漆黑的深渊里看到了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