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有些年头,坟墓从外面看已经包裹满了野草,要不是盛昔陶路过时,隐约瞧见地上刻了行碑文,也差点忽略了。
割韭菜割到别人坟头上,多少是有些离谱和忌讳。
换做自己,死了也要被割韭菜的话,应该很难微笑。
等陆曜山和从意尴尬地从高台上下来,盛昔陶立刻对着坟头拜了三拜,嘴里念念有词道:“不知者无罪,莫怪莫怪。”
跟上来的从心也跟着合掌:“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只有站在一旁的某二位心虚地低下了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事闹得,下山的路上飘了雨丝,从意滑了一跤将脚扭伤了,一行人又匆匆将他送去村里的诊所。
等回到寺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归海师兄已将饺子皮擀好了,等着他们来包馅儿。
陆曜山看着盛昔陶心如止水地剁着韭菜和猪肉,不由说:“我感觉现在浑身凉飕飕的。”
盛昔陶瞧了他一眼,心里暗笑,却没表现出来,于是陆曜山只得到一句:“那就回屋多穿件衣服。”
饺子包好下锅煮得正香,陆曜山说要主动端去寮房给从意,割韭菜的事好歹是两人一起干的,单方面“报应”到他头上属实令人过意不去。
那厢从意正靠在床头发呆,听见敲门声才回过神来坐直了。
陆曜山端着盘子推开门,见他手里拿着张纸,上面似乎还有什么图画,随口问道:“在做什么?”
“陆施主。”从意等他把饺子放下,便将手中的那张纸递了过去。
陆曜山瞅了一眼,发现这不是张普通的纸,而是已经破损泛黄了的旧照片。
应该是保存不佳的问题,照片上的人物十分模糊,隐约能看出有三个人影,左右两侧是一个男人和少年,坐在中间的似乎是个女人,她怀中还抱着个东西。
“这个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