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陶把伞递过去:“喏。”
陆曜山:“……我是说你……”
听到这话,某人却站在原地收回了伞,盛昔陶没有上前,似乎嘟囔了一句“我有什么好看的?”
然后他望了眼飘近的乌云,突然急急地往寺里走:“雨要大了,赶紧回去吧。”
陆曜山见他自顾自地说完又自顾自地跑了起来,矫健得像奥运冠军似的,登时一口气卡在喉咙难以发作。
得亏他担心的要命,这家伙却一点都不领情。
跑回寺里,大雨已经下下来了,两人身上水迹斑斑。
大殿门口的屋檐下挂了两条毛巾,归海师父已经不见了。
盛昔陶顺手拿起毛巾擦了把脸,外面的天色已经黢黑,雨声哗哗的如同湍急的水流,看样子是要进入梅雨时节了。
陆曜山拧着衣服下摆的水,抬头见盛昔陶侧着脸看向外面,他浸满水的领子湿哒哒地塌了下来,露出一片光洁的脖颈。
视线落在后颈处那蔓延出来的一笔红色火莲,陆曜山呼吸一滞。
盛昔陶转过脸来,一个柔软的东西便贴到了脖颈上。
只见陆曜山正拿着毛巾替他擦拭脖子上的雨水。
两人的视线莫名对到一起,盛昔陶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下意识想躲开,目光却不经意地从陆曜山的眼里,转到他的浓密的睫毛上,再到挺拔标志的鼻梁、饱满的嘴唇和缀着雨水的下巴……
陆耀山自始至终一言未发,他目光仔细地替眼前的人擦干净脖颈和脸,像是位极其专业而认真的工匠,真挚地擦拭着自己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