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见盛昔陶表情如常才继续道:“毕竟有些分化过的人,除了生理上要吃苦头,心理上也会比一般人会更难适应。”
盛昔陶若有所思的:“是因为腺体摘除后失去了信息素吗?那也比一直病着好吧?”
胡芮料到他会这样回答。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无欲无求的。”
“老实说,ao在这个社会上就是比beta高一等级,你自己就是io,应该能明白。”
盛昔陶似懂非懂:“可我不喜欢被信息素支配的感觉。”
“架不住有人喜欢呗。”胡芮产生些许感慨,“有信息素或者拥有高阶信息素,不就是等于掌握了更好的资源吗?”
“你是没见过有些已经分化了的病人,突然腺体病变,家属说一千道一万都不肯手术,就是怕影响信息素等级的。”
“父母都是低阶ao,生出个孩子不过就是希望能跨越阶级。”
做医生这么多年,胡芮看惯了人情冷暖,很多时候她都有些麻痹了。
盛昔陶坐在椅子上想了想:“这种人很多吗?”
“不在少数。有些孩子的腺体先天有问题,比如发育不良,检测出无法分化,他们在四五岁的时候被家长带来医院治疗,吃药打针简直家常便饭。”
“有一些富裕的等得起的家庭,会想尽办法给孩子找到适配的腺体移植,可惜大部分人都是一直治疗到25岁,等腺体彻底无法分化才放弃……”
胡芮神情淡淡的:“只是到那个时候,人都不像人了。”
“还有一些在治疗中受不了的,或者腺体突然撕裂,引起并发症的病人,说没了就没了……”
胡芮说着这些,感觉自己的心里落了一层灰,平常时候,她都习惯了自我消化掉那些不好的情绪,今天也不知怎么,盛昔陶一问,她竟有些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