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用简单的话概括:“人的存在就是存在的,只是这世上的一切都会变化,没有所谓的固定,世界本就是一团空虚,不要偏执和沉溺,就到了成佛的境界。”
陆曜山听了沉默下去,盛昔陶懒得管他懂没懂,夜很深了,他看了眼墙上的钟:“你还不睡吗?”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床,这家伙怎么可以这么无所谓。
陆曜山这才将身子往里挪了挪,尽管他这个个头躺在单人床上,再怎么挪也挪不出多大的空余。
盛昔陶望着那一小块可怜的边角,心里叹了口气,起身关了灯后,走过去躺上了床。
屋里一片寂静,窗外的风也歇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黑暗中有人翻了个身。
盛昔陶感觉陆曜山的胸膛贴在自己的背上,他下意识想远离一些,却被一只手搂住了腰腹。
陆曜山的呼吸喷在那片被火莲覆盖的皮肤上,他像是在克制着什么,可空气已经变得灼烧起来。
盛昔陶意识到不对劲,陆曜山的手按在他的小腹上,像一道枷锁封住了他的去路。
或者说,那阵熟悉又危险的信息素升上来,令人起了鸡皮疙瘩。
几平米的房间里,在意识到的瞬间,晚山茶的味道已经铺天盖地。
宛如老练的猎手,在猎物发现不对劲前迅速伸出了利爪。
盛昔陶刚要回头,只听“嘶啦”一声,陆曜山完全扯掉了他贴在后颈的阻隔贴。
白天他还只敢小心翼翼地掀起一角,这时却变了脸色。
“不要——”
盛昔陶挣扎着推阻突然欺上来的alpha,他惊恐地看着陆曜山,以及他张开嘴露出的锋利的犬齿。
“不要……”
供奉在床头观音像前的线香飘散出丝丝苦涩,盛昔陶不想在这儿,他朝陆曜山拼命摇头,然而后者面目模糊,漆黑的房里只能粗暴地看出一个支撑起来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