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山的语气安定,眉目如静夜疏朗。
盛昔陶回头注视着他,紧张的情绪莫名消散。
他突然有一丝感激陆曜山刚才在电梯里,没有要他立刻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虽然觉察到自己的不安定,但也耐着性子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才开口询问。
考虑再三,盛昔陶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黑色的绒布袋。
“这是?”
一块黑色的石头从布袋里滚落到盛昔陶的掌心。
陆曜山低头一看,蹙起了眉。
“是佛牌。”盛昔陶说,“我今晚在酒店工作的时候,看见陆晖雨把这个东西交给了一个男人。”
提到陆晖雨的名字,陆曜山的表情果然变得难看了,盛昔陶没有刻意隐瞒,接着将今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不过他掩盖了耍酒疯的客人名叫何逸这段。
红灯这时变绿,陆曜山一个油门率先把车开了出去。
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平静,已经变得严肃:“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酒店里拿这个东西做交易,而陆晖雨有可能也参与其中?”
盛昔陶点点头:“差不多是这样。”
他摸着掌心上的佛牌:“但我不知道这东西的价格这么离谱,我听到那男的要价一百万,一块黑曜石值这个价吗?”
陆曜山摇了摇头:“我记得从意那尊观音像的体积比这个大很多,拍卖会上也才十万左右吧?”
“是啊,这的确很不合理。”
两人对视一眼:“里面肯定有蹊跷。”
可蹊跷归蹊跷,没有其他线索谜题到这儿显然无法推进下去,车里安静了一会儿,陆曜山握着方向盘突然看了盛昔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