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她在迈索尔邦宣传平权主义,不过运动推进得很难,她和陆曜山抱怨这里的人种姓歧视严重,对性别的认知更是固化,最后还带了句,刻板得就像陆家人。
陆曜山听了问她:“就没遇上什么好玩的事吗?”
陆怡说:“你就知道玩儿。”
不过说完,又觉得“玩”这个字距离陆曜山太远。
她问:“我听人说你要去剑桥了?”
“嗯,爸说剑桥和帝国理工选一个。”
“所以你只是选择了离伦敦市区更远的地方?”陆怡大失所望,“我还以为你有能耐远渡重洋去读清华呢!”
电话那头此刻有些安静,陆怡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因为她知道陆曜山并不想呆在家,可惜迫于父母的压力不得不留在英国,毕竟他和自己不一样,他是陆家未来的继承人。
沉默良久,陆怡试图挽回对亲侄子的爱,她关怀道:“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陆曜山的腺体病大概是全家人都在担心的问题,他隔空点了点头,又想起陆怡看不见,便说:“治疗以后好了很多。”
陆怡听了却没有替他感到多么高兴,她想起之前回家时去医院探望过一次陆曜山,当时她站在诊疗室门口,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就那种惨无人道的治疗方式,治好了也得精神失常。”
陆曜山没听见她嘟囔了一句,正想问什么,听见陆怡猝不及防地问:“那你还想他吗,那个叫盛昔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