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大概都是令人痛苦的场景。
白色的墙壁和白色的天花板,炽热的灯光,密不透风的窗户,还有十几台笨重的仪器。
在寂静如斯的房间里,它们运转着发出低频冰冷的声音,宛如食人骨髓的恶魔。
一抬头,一群不知从哪儿涌迳进来的面目模糊的人影,他们的目光漠视一切,不由分说七手八脚地摁住了那个年轻的男人……
“不,不要绑我!”
“求求你们!”
“爸,妈,别走!”
“不,放开我,不要!”
“……”
“陆曜山……”
“救命!”
“陆曜山,醒醒!”
猛地一下,陆曜山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种恐惧令他的瞳孔放大,在意识尚未清醒之前,眼前出现了盛昔陶的脸。
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陆曜山不顾一切地向他扑去,这是他从前就幻想过的画面,可惜最后向来只是一场空。
“没事了,你做噩梦了。”
然而今天,梦里的人成了真,盛昔陶没消失也没躲开!
他轻轻地抚摸着陆曜山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