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陶没想到被反将一军,顿时愣了愣,回过神,他煞有介事地问:“我只是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有所求。”
陆晖雨突然正色,他说:“我为什么没有?”
盛昔陶一时间不知所措,不过紧接着,陆晖雨又开朗道:“比如,父母身体健康,家族兴旺发达,事业蒸蒸日上……”
他貌似认真地说:“还有,希望我哥的腺体快点好起来。”
盛昔陶心里咯噔一声,半信半疑:“难得你会关心陆曜山,你以前可是巴不得他继承不了陆家。”
谁知陆晖雨又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现在也是一样啊。”
他见盛昔陶脸色一下变了,随意地说:“我开玩笑的。”
一来二去,盛昔陶可笑不出来,他见陆晖雨低头看了眼表。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语毕,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盛昔陶见状心里憋着一股气,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
不过他的理智告诉他寄人篱下时应该懂得识相,于是最后深吸了口气,转身往二楼客房走。
大概是一天的奔波太过劳累,盛昔陶喝了吴妈送上来的热牛奶后,躺在床上便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之时,突然有一道声音传来,那人叫着他的名字,语气有些急切。
“盛昔陶!盛昔陶你醒醒!”
睁开眼的一瞬间,头顶是昏暗的石壁,面前则是一张少年的脸孔。
漆黑的眉目,高挺的鼻梁,皮肤白净,身材高大,但五官还带着些少年稚气。
那是——十八岁的陆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