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少当即阴沉下脸,对这位“小白兔”说:“你发烧了。”
盛昔陶一愣:“……有吗?”
“你贴着我都感觉烫。”
陆曜山推了推他靠着自己的肩,隔着薄薄的衬衣,两人的体温明显一高一低。
盛昔陶听了没出声,他只是感觉到热,便下意识地往陆曜山那儿贴了贴。
于是当下,他立刻往边上挪开一些,抱紧了自己。
然而这时,一只冰冷的手搭上了他的额头。
“你干嘛?”
“我摸摸你烧到几度。”
盛昔陶惊讶地看着陆曜山:“你是体温计吗,还能摸出来几度?”
陆曜山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怎么病了,嘴还这么利索。
偏偏盛昔陶见他收回手,还继续问:“摸出来了吗?”
陆曜山不答,起身环顾了一圈,没找到需要的东西,准备往外走,这时听见后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
“我还没死,你就打算把我丢出去了?”
盛昔陶一脸恐惧。
陆曜山叹了口气:“没丢你,我去外面捡些树枝来给你生个火,不然冻到天亮,你得烧成傻子。”
这话一出,盛昔陶才放下心来,他想说,你要不带点东西回来,自己还没吃晚饭饿得慌,可惜来不及开口,陆曜山已经跑了出去。
夜色浓重得像泼了一层墨,雨点打在树林里沙沙作响,叫人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盛昔陶缩在地上几乎要睡过去,外面突然响起起一阵粗旷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