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全是我的问题对吗?!”
他的眼角红了起来,胸口起伏着,俨然一副气愤委屈到极致。
见到此番景象,陆曜山心里一沉,他又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令他害怕的情绪。
他放开了扯着盛昔陶的手:“……我没这么说。”
盛昔陶已经失望透顶,早知道又会吵架,还不如不来,想到这儿,他转身离去。
“算了,你爱帮不帮……”
望着他的背影远去,陆曜山终于气得一脚踹在树上,然而还没用力,后颈猛得传来一阵剧痛,迫使他蹲在了地上。
终身标记之后的易感期可比临时标记猛烈多了,不光时间延长,需要的药物也增加了一倍。
一旦药效丧失,陆曜山便感觉身体里的细胞似乎完全不受控地开始折磨他,他满脑子都是盛昔陶和他身上的信息素。
但他们分手了,他没有理由正大光明地再去向他索要,只能找出从前那条洗旧的蓝色毯子,像只被丢弃的狗一样,依靠着与主人往昔的回忆度过一个又一个白天黑夜……
盛昔陶失魂落魄地往小区外走,刚到早上七点,已经有不少人出门上班,还有带着孩子溜达散布的。
陆曜山斜对面住的就是一家三口,父母在市区开了片家具城,两个四五岁的小孩正被奶奶领着出去吃早餐。
左邻右舍难免认识,奶奶一眼就认出了盛昔陶,亲切地和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啊小盛,最近挺忙的哦?”
盛昔陶也不好当作没看见,随口应和道:“还行,您送孙女吃早饭啊?”
“可不是,一个两个都丢给我操心。”奶奶嘴上埋怨,表情却笑嘻嘻的,突然,她想起什么目光冷不丁往盛昔陶的小腹看去。
“对了,你yu产qi是几月?”
盛昔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间愣住了,奶奶却自顾自道:“年前小陆在我儿子那儿订了两张婴儿床,还有一些家具,我原本想着你俩搬进来没多久结婚应该还要一阵,没想到这就有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