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一遍又一遍的警醒,毫无用处,早在不知何时,他就在清醒地步步沦陷了。
他抹了一把脸,将自己与陆曜山相处的曾经和如今回忆了个遍,默默地红了眼睛。
镜中的自己狼狈又可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距离明天还有好几个时辰呢,此刻就开始难过真是太矫情了!
但是现在不发泄,他怕到了明天宴会上,他会在陆曜山拿出戒指向曹旭单膝跪地的时候,冲上去大喊“老子不同意!”
那样应该会被安保赶出去吧?
可能还会上新闻头条!
例如一年轻男子大闹陆氏求婚宴,警方飞快赶到将其控制,初步怀疑有精神病……
呵呵,盛昔陶不由开始思考,到时候得找哪个朋友把自己捞出去。
外面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陆曜山的声音隔着玻璃闷闷的。
“昔陶,我先走了,你洗完了早点睡,明天我会让Ross提早来接你。”
陆曜山说罢看了眼时间,他得给盛昔陶预留试衣服的功夫。
浴室里却没动静,等了一会儿,似乎连水声也没有,陆曜山疑惑地准备再次敲门,谁知浴室的门突然从里打开了。
盛昔陶顶着半湿的头发走了出来,他的发间和身上散发着一阵熟悉的味道,是陆曜山常用的浴液的味道,因为一头撞进他怀里,陆曜山的衣领便迅速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