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零零——”
这时,一阵急促的铃声突然响起,盛昔陶皱起了眉头,拽起被角盖住耳朵,陆曜山想去挂断,余光里扫到屏幕时不由一顿。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迟疑,把电话挂了之后,他起身将盛昔陶抱进了浴室。
把人清理好后,他又自己迅速冲了个澡,做完这些,他将盛昔陶抱回床上盖好被子,然后穿戴整起地出了门。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盛昔陶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他瞥见了陆曜山手机上显示出来的两个字。
——曹旭。
时间还不到五点,窗外的天色晦暗不明,隔着清晨的雾气,远处的伦敦塔桥宛两只戴着尖顶皇冠的巨大镇兽蹲在泰晤士河上。
东侧的桥下,人影稀疏,三辆车前后停着,法拉利812的狭长大灯和保时捷帕拉梅拉独特的蛙眼灯交相辉映,照得中间的面包车一片雪亮。
紧接着,商务车上下来一个人,他穿着剪裁精致的西装,走到帕拉梅拉的驾驶座一侧,对里面的人颔首。
“老板。”
陆曜山打开车窗,点燃了一支烟,他隔着挡风玻璃注视着前方的商务车,目光深沉如夜。
姜河见他抬了抬手,便转身回到中间的车上。
偌大的面包车里坐了四五个健硕的保镖,一个60岁上下的老头被蒙睛堵嘴捆在座椅中间。
他脸型方正,膀大腰粗,胡子拉碴,身上穿着一件鳄鱼皮的夹克,脚上一双脏兮兮的登山鞋,一个巨大的行李袋被丢在他脚边的地上,整个人像是刚从什么地方奔波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整就被人埋伏抓住了。
姜河示意保镖将他脸上和嘴里的布取下,接着打开了监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