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陶听见她恶狠狠地对自己说:“我记得上一次我已经警告过你,不允许你再靠近这里一步,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白筱落是个高阶o,盛昔陶明显能感觉到她强大的压迫感,蓦地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是想来看看他……我什么都没做。”
白筱落根本不信,她如今对盛昔陶的一切抱有警惕。
“什么都没做?”
她哼了一声,恶语相向道:“你觉得我信吗,你这个人阴险狡诈,心怀不轨,从前在我们家白吃白喝装傻子,曜山十年前就为了你受了一次重伤,现在过了十年,你又回来害我儿子!”
她所有话都像刀子一样往盛昔陶的心上捅。
“害得一个不够还害两个,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晖雨现在也回不了家。”
白筱落想起还在囹圄的小儿子,指名道姓地诅咒着。
“盛昔陶你作恶多端,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盛昔陶的脸色极度难堪,尽管他的右耳听不见了,但那些恶毒的字眼一瞬间放大,如针扎在他身上一样,气得他嘴唇发抖,忍不住问。
“你觉得是我的错?!是我故意害得陆曜山变成这样?!”
白筱落说:“那不然呢,我儿子向来懂事优秀,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鬼迷心窍。他居然说出要跟你结婚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是你害的还能有谁?!”
她嘲笑盛昔陶:“你算什么,你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腺体残疾的omega,丢在大街上都没人看一眼,陆曜山居然还瞒着我们想在生日会上向你求婚?呵,简直荒唐!”
这话落下,盛昔陶的眼睛终于红了,他从前从未觉得自己无父无母孜然一身有什么好难过的,可现在,他突然发觉到一种孤独感。
一种无力的怯懦的孤独感,他下意识看向躺在床上的陆曜山,那一刻,他多想陆曜山能站在自己的身后。
门口的陆骢和陆文宏注视着这一切,此刻不由露出解恨的表情,他们冷漠的态度像刀一样插进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