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回过神来,犹犹豫豫地问盛昔陶:“那个……老板他有没有问……你是谁?”
盛昔陶想起陆曜山的话,摇摇头:“没有,他说他昨晚想起我了,可能是记忆有所恢复。”
他本想安慰继续他俩,谁知下一秒,ross突然悲痛地“啊”了一声,紧接着,姜河露出胜利的笑容,伸出右手递给ross。
“我说老板忘记谁都不能忘记盛先生的吧,我赢了,快给钱,两百英镑!”
盛昔陶:“?”
后来的日子过得快了些,盛昔陶的腿终于能落地走路,陆曜山也能下床坐轮椅,期间他断断续续听说了所有的事,包括陆晖雨被抓,现在还蹲在看守所,不过由于陆家的坚持,他还没有正式判刑。
陆曜山听到母亲说这些时,心情十分复杂,他当然没有要置亲弟弟死地的意思,只是就这么和解,又觉得不行。
况且父母那边似乎也没有要承认是他们指使的陆晖雨,对盛昔陶厌弃愈发强烈,偶尔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对他有所客气,当然,还有一个非常头疼的事情,那就是他的腺体。
把詹姆斯艾伦送到警察局后,伦敦警方便迅速与中国警方取得了协作,当年岳姓夫妻与一对外国夫妇通过“梅塞鲁”在中国的分支达成腺体交易的案件已经得到了审理。
可案件毕竟过去了将近二十年,陆家又早就移民国外,即便取得人证,所有细节要摊开理清楚,还是难以想象地复杂。
陆曜山至今都没有被传唤,这就说明案件的调查过程受到了重重阻碍,过去快半年,甚至连一点儿风声都没有传出来,很明显有人在暗箱操作。
陆曜山总是犹豫着要不要向父母开口,关于自己的腺体是十几年前他们从一个叫岳小东的小孩身上买过来的事。
因为他们看上去似乎全然不知情,亦或和他一样“装模作样”。
有次陆曜山旁敲侧击地问自己的腺体是否能恢复时,陆骢居然一口咬定能治好,白筱落也嘱咐他不要多想,家里会尽全力帮助他。
可是能不能治好,陆曜山心里怎么会不清楚,在看到戴维医生和贾佟满脸惆怅,欲言又止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切大抵是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