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悔已经迟了,盛昔陶抬起胳膊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血。
妈的,疼是真的疼,可不演得真一些怎么骗过人呢?
他骂骂咧咧地低头解开脚上的绳子,从后备箱拿出手机和行李,虽说现在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但总比遣送回国要好。
想想之前一次来伦敦时,他巴不得赶紧离开,谁知如今他拼了命也要留下,真是天意弄人。
车厢里传出几声动静,马萨正拍着窗户,嘴巴一张一合地在说些什么。
盛昔陶把右耳凑过去:“啊,什么,听不清?”
马萨登时急得墨镜都歪了,盛昔陶笑出了声,就在这时,背后一只手突然将他拍过头去。
姜河的脸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
他眼神慌张地看着盛昔陶:“你没事吧?”
原来是熟人,盛昔陶顿时松了一口气:“我没事,你怎么在这儿?”
姜河满头大汗,紧张地解释道:“老板说陆总要把你送回国,让我们马上带你去别的地方避避。”
盛昔陶听了明白过来,他就知道陆曜山不会放他不管的。
他心里一暖:“那走吧,你要带我去哪儿?”
姜河的车就停在几米外,他上前替盛昔陶拉开车门:“老板说要不我家,要不给你再租一间公寓。”
盛昔陶听了点点头,不过就在他准备坐进车里时,突然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他后退一步注视着姜河:“你刚说陆曜山让‘你们’来接我,除了你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