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由于突发性休克跌倒在了床边,血迹是头磕在桌角造成的,具体休克原因还在讨论,好在现在脱离了生命危险没有大碍。
听到这些,三个人悬着的心才所以放下。
贾佟见盛昔陶精神极差,想劝他先回去,不过觉得他应该不会听,于是下楼买了点食物。
盛昔陶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夜晚的风从窗口吹进来,坐久了冷得人瑟瑟发抖,姜河想扶他去避风的地方,却被他一把推开。
“别碰我,我不走!”
盛昔陶说着,又缩到原处抱住扶手栏杆。
他一脸恐惧的模样,生怕有人把他赶走。
“盛先生,盛先生!”
姜河蹲下来看着他:“是我,我是姜河。”
盛昔陶听到这话,才像是清醒过来。
他注视着熟悉姜河,哑着嗓子说:
“姜河,我想见他。”
“我想见陆曜山……”
说到后来,又哽咽起来,低下头不停地抹眼泪。
他很想冲进病房去见陆曜山,很想把他偷出来藏在身边,不让任何人知道,可是现在的他什么都不能做。
不能像之前那样和陆骢白筱落叫嚣发疯,他害怕陆家人发现自己没离开伦敦,再次将他扭送到机场。
也不能确认陆曜山没事后扭头就走,因为他不信任此刻待在陆曜山身边的所有人。
饶是心急如焚,他也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
就像游荡在迷雾中的一只受伤的野兽,找不到回家的路,只能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苦苦挣扎,最后走向死亡……
突然,身后的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并没有一闪而过,而是停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