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往回走,白筱落见状停在原地叮嘱道:“就后排座位那个包里,你别倒翻了。”
陆骢头也不回:“知道了,我还没老年痴呆呢。”
白筱落目送丈夫尚且挺拔的背影,吐槽了一句“得瑟”后,转身继续往109走。
一大清早,楼层里十分安静,高大的梧桐树矗立在窗外,随着风轻晃枝叶,房间里,风将白色的窗帘吹起来,在床尾投下一片带花纹的影子。
盛昔陶起身将窗户关小,然后回到床边将脖子上的一根红线解下。
阳光立刻闪烁了一下,从坠在红绳下方的一颗清澈透亮的玉石上反射出来,那颗被雕成莲花的玻璃种翡翠泛出莹莹的光泽,放佛一滴悲悯苍生的佛泪。
盛昔陶把它握在手中默念了三遍经文,然后低头系到陆曜山的脖子上。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脚步声终于停在了门口,守在外面的马萨此刻朝白筱落微微颔首。
白筱落见他向右垮了一步,露出挡在背后的门把,她一边开门一边问:“曜山醒了吗?”
不等马萨回答,门后突然出现了一张脸,骤然将她吓了一大跳。
白筱落眉头紧皱,脸色登时白了一度,不过等她看清来人后,那白又迅速变红。
“你,你怎么在这里?!”
盛昔陶居然好端端地站在109病房里,白筱落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等她回过神发现这一切不是幻想,当下,她顾不得追究这人怎么没有离开伦敦,立刻就要往房间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