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山从他手里拿走咖啡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展示了一下主权。
男孩当场说了声“sorry”马不停蹄地离开了,盛昔陶见状回头对陆曜山说:“你没睡着?”
“没。”
陆曜山懒洋洋地吐出一个字来,伸出胳膊环住了盛昔陶的腰,并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刚要睡着就发现有人挖墙脚,这不立马清醒了吗?
他将鼻尖贴在盛昔陶的颈侧,虽然他现在几乎闻不到他的信息素,可意识告诉他,那阵白木香的味道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盛昔陶感觉陆曜山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脖颈上,痒痒的麻麻的,他没躲,只是伸手就像安抚一只小狗似的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机场的广播响起,飞往金水国际机场的航班即将开始登机,下午两点四十,飞机准时起飞。
盛昔陶看着窗外的建筑和街道从大变小,接着缩成一点,最后被云层遮盖消失不见。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很激动和开心,事实上,他只是轻轻舒了一口气。
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身边的陆曜山,谁知陆曜山也在扭头看他,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气氛有些沉默。
盛昔陶想陆曜山现在的心情肯定十分复杂,从签下结婚协议的那一瞬间开始,所有的事情都超出了想象。
或者说超出想象得顺利,白筱落当场晕了过去,昏睡到晚上才清醒,期间陆曜山已经签了放弃继承权的协议书,他在陆家生活了将近三十年,如今两张纸就宣告了他从今往后与陆家彻底断绝关联。
少爷生活至此终结,上千亿的资产拱手让人,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