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幽深的眼底陷入了回忆,语气平淡叙述着沈陷从未知晓的往事。
“最开始我只能透过你的眼睛,看到你观察到的世界。”
“渐渐的我可以醒来一分钟,十分钟,一个小时,一天……你每次痛苦到横生歹念时,就是我苏醒的时候。”
“于是我明白了我出现的意义——替你背负苦难。”
“当我理解了你所有的绝望与脆弱时,这份信仰变了质,后来我疯狂的爱上了你。”
“我又害怕,这样干净的你,不会瞧得上我这样脏污烂泥的人。”
“我知道我是个疯子,所以病态的爱满溢时我控制不住的发疯,就那样拽住了你。”
“对不起。”
沈陷更加用力的钳住了程落劲瘦有力的腰身,不住地摇头。
他不能想象,只能行走黑暗感知压抑的程落踽踽独行十三年该是如何承受。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该早一点发现你的,如果我早一点发现——”
“哦对,我差点忘了。”沈陷想到了什么,突然松开手想走开。
环顾四周,眼睛里升起了丝迷茫。
“这是哪儿,我怎么出去?”
入眼几乎是没有一丝杂质的纯白,盯着看了一圈,视网膜被刺激一阵恍惚。
适才沈陷重逢程落太过激动,没注意到周围环境的诡异。
“最边侧的梯子,顺着它爬上去,再将头顶的墙块推开。”
“那人说他的落落最喜欢白色,这里是他们的家,他死也要死在这里。”
沈陷鼻尖一酸,抿唇不语,照着程落的话爬上了梯子,稍微用力一人身子大的墙体被推开。
他沿着洞钻出去,眼前的房间正是安黎的卧室,左侧是被挪开的床头柜。
爬出去跑去客厅,在玄关柜那里拿起精致的纸袋,又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