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样菜摆上桌,服务员还上了瓶红酒。
裴颂安看了眼红酒瓶上的英文标识,开口道:“酒上错了。”
“没上错。”江肃说:“我点的。”
“你点的?”裴颂安讶然,觉着江肃今天大方的有点儿过头了。
江肃一板一眼的说:“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牌子的酒,就去酒柜展台旁边找人问了,他们推荐了这款,说口感好,很多人都喜欢。”
裴颂安嘴角上扬,问:“知道价格吗?”
江肃顿了几秒,说:“知道。”
江肃其实是不知道的,酒不是他买的,他没问过价格,就连这顿饭的钱也不用他出,他在裴颂安面前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行为显得合理化。他不是什么有钱人,做不到挥金如土,请客买酒要是不知道价格说不过去。
裴颂安这下是真意外了,要不是江肃成天只穿一套衣服,出行全靠公交,害怕请他吃饭成天要围在厨房做饭,买回来装着菜的袋子上总有打折字样,他都怀疑江肃之前在他面前表现出的穷困形象是装的。
毕竟一个穷到需要凌晨兼职的人请他喝八万多的红酒这件事听起来挺不靠谱的。
江肃不知道酒的价格,也不清楚裴颂安的想法,他很有礼貌的对服务员说:“麻烦帮我开一下酒,谢谢。”
江肃表情如常,让开酒时声音都是平静的,全程没挂一点儿脸,跟第一次请裴颂安吃饭时脸上的表情对比特别明显。裴颂安愈发开怀,只以为江肃为了博他的好感才这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