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心口一堵,有口难辩,却还是继续劝道:“我知道你怪我,但你在发烧,药还是得吃的,别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裴颂安只当没听见,静等着自己买的东西上门。
江肃等了半晌,见裴颂安始终没有要动的意思,他不得不再次开了口:“你是自己吃,还是要我喂你吃。”
听着这带了威胁意味的话,裴颂安冷笑出声,回头盯着江肃,嘲讽道:“怎么,硬的来完了,又跟我玩儿起了猫哭耗子假慈悲这套?真看不出来啊,你脸皮这么厚,这么会装呢。”
江肃脸色紧绷,话里的意思是在道歉,语气却不减退分毫:“昨天的事是我不对,你骂我打我我都认了,你不愿意原谅我我也没有怨言,但身体是自己的,你先把药吃了。”
“身体是我自己的,吃不吃药也是我说了算,我现在就是不想吃,尤其不想吃你碰过的。”裴颂安说着刻薄难听的话,脸色冷的可怕:“因为我看到你就想吐,恶心到反胃,懂了吗。”
江肃嗫嚅了下嘴唇,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他把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说:“那我先走了,你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我都会来的。”
裴颂安不耐烦道:“快滚。”
江肃走到门口,又转回身提醒说:“我看你那儿有点肿了,就买了消炎的药膏,在袋子里,你要是,要是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
他的声音在裴颂安冰冷的眼神注视中弱了下去,最后几个字终是没发出声,转身走了。
江肃刚出门,桌上那些药和粥就被裴颂安挥到地上,黏稠滚烫热粥浇到药盒上,把薄纸盒泡的发烂。
裴颂安倒在床上又睡了一会儿,门铃声响起,是他买的衣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