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江肃脸色苍白,人看着有些虚弱。应该是昨天被冻的久,生了病,嗓子也哑了些,所以他才没听出来这声音是江肃的。
裴颂安先问中年男人:“来开锁的?”
“哎,是啊。”中年男人笑呵呵跟裴颂安说:“打电话的人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这个小伙子,跟这儿拉着人家问了半天。”说着,他又对旁边的江肃道:“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我认错人了。”
江肃今天是来找裴颂安的,他刚到门口就遇到了这个背着工具箱的人,这人以为他是房主,拉着他说了好些话。他表示不介意,跟中年男人说了句没事,眼神就落在了裴颂安身上。
裴颂安轻飘飘的扫了眼江肃,问中年男人:“这锁能开吗?”
中年男人脸上露出纠结,思索着说:“能是能开,不过这锁做的精巧,得费不少心思。”
“直说吧,要多少钱?”裴颂安出来的时候没穿外套,身上只有件毛衣和单裤,站在这儿冷风嗖嗖直往身上蹿,不想浪费时间听这人说废话。
中年男人咧嘴笑着,冲裴颂安伸出五根手指:“这个价。”
“可以,尽快就行。”裴颂安没什么反应,话说完转身就翻墙进院,回了房间里。
中年男人见裴颂安答应的爽快,面上一喜,把身上的工具箱摆开放到院门口,捣鼓着开锁。
江肃犹豫了下,在留在门口和翻墙进去这两个选择中选了后者。他进了院里,看到房门没关,知道是裴颂安给他留的门,就迈步进了房间。
裴颂安盖了条薄毯,坐沙发上玩儿手机,余光瞥到江肃进来,他眼都没抬,漫不经心的问:“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