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也不动,任裴颂安作乱。过了一会儿,他低着声问:“我的感冒会传染给你吗?”
裴颂安认真思考了一下,忽然乐了:“应该会吧,我抵抗力不太高。”
江肃有些担心,听到裴颂安声音里的愉悦,他疑惑了:“那你还笑,感冒很难受的。”
“这不是有你吗,”裴颂安的手上移,摸到江肃下巴的位置,把他的脸掰向自己,在黑暗中对着那双看不真切的眼睛说:“你抱着我又亲又啃的,把病毒传给了我,你不得负责啊。”
江肃说:“要是你真的感冒了,我会照顾你。”
“你打算怎么照顾我。”裴颂安往前挪了一些,把江肃那双很亮的眼眸看的更真切了些,语气里带着想要探寻真相的猎奇。
这一挪动,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极近。江肃呼吸都乱了,但依然记得裴颂安喜欢捉弄自己,所以他把这个问题抛回给了裴颂安:“你想要我怎么照顾。”
裴颂安想了想,一点儿不客气的说了自己的要求:“饮食起居全包,要保证我身心愉悦,在我身边随时待命,端茶递水,无有不依,无有不从。”
裴颂安说这句话时语调扬着,又缓又佻,凭空拉出了暧昧的气氛。
江肃听着这近乎苛刻的任性发言,却不觉得丝毫不悦,只把所有心思都放到了那张近在眼前的轮廓上。
“江肃,”裴颂安把手移到江肃胸前,温热的手心贴着他心口的位置,感受到皮肤下心脏跳动的节奏,出声问:“你能做到吗?”
两人靠的极近,裴颂安说话时,江肃都能感觉到他薄浅的呼吸。心底的欲望不由得升腾而起,江肃克制着自己,努力压下满身的燥意,让自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