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快死了,现在人在米国。”
友人的声音带着哽咽,像是真的。
但叶闻新依旧不怎么相信,他用左手拉开了抽屉,看向那个倒扣着的相框。
“哦,他快死了,你告诉我这件事,是想让我做什么么?”
“你难道不想再见他一面么?”
“实话实说,并不想。”
“叶闻新,我没开玩笑。”
“你以为我会信。”
“我可以发你病历和检测报告。”
“那些材料都可以伪造。”
叶闻新镇定自若地说出了这句话,但他却没有立刻挂断电话。
同样地,电话另一端的友人也没有挂断电话。
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仿佛正在做一场难以言喻的博弈。
良久。
友人叹了口气,说:“叶大少爷,你不挂断电话,应该已经相信这个消息了吧。”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消息呢?”叶闻新的语气很平静,“我不是说过么,以后白夜的消息都不用再告诉我了。”
“作为你们共同的朋友,我其实应该遵循你的意愿,也应该遵循白夜的意愿,不把白夜的状况透露给你。但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我不想让一个濒死的人临死前见不到自己最惦念的人,也不想让一个执拗孤单的人有一天想起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见到的只是一座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