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歇斯底里地用所有恶毒的话语辱骂过叶闻新,试图让对方放弃阻止她奔赴她的爱人。
叶闻新一开始还会难过,但很快就变得麻木,到最后他能够平静地给出让顾女士无法拒绝的威逼利诱,然后谈判成功。
他谈判成功过很多次,这一次也并没有发生意外。
顾女士唯一隐瞒过去的机会就是叶闻新猜不到她的身体健康,可惜她低估了叶闻新对她的关注度,以及对“出国”这个词的敏感性。
白夜的离世让叶闻新有了超乎常人的应激反应,以至于他再次听到相关词语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顾女士生了重病。
他很希望他猜错了,但最后顾女士的态度证明他猜对了。
叶闻新用上了他熟稔的谈判技巧,顾女士节节败退,最后只能接受叶闻新的条件。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当天叶闻新就亲自“护送”顾女士进了叶家占股的医院,术前检查需要三天,手术安排在了第四天,顾女士躺在病床上看着叶闻新面无表情地签署了一张又一张的术前协议,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
她哽咽地开口说:“我不想做手术,我想完整地做个女人,到下面去见你父亲。”
叶闻新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他的逻辑清晰到了近乎可怕的地步,情感的表露也近乎于冷漠。
他说:“如果那个男人对你还残留一些感情和愧疚的话,他一定是希望你做这个手术,能多活些日子;如果那个男人对你没有丝毫感情的话,那更简单,不管是你美是丑,是完整还是残缺,是年老还是年轻,对他而言都毫无区别。”
出乎叶闻新的预料,顾女士并没有抬手让叶闻新滚出去,她只是低声提醒:“那是你父亲。”
“好的,妈妈,”叶闻新从善如流,“我亲爱的妈妈,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喊他爸爸,不过能听到这句话的只有你,他是听不到了。可能,即使他听到了,也不会太高兴的,你知道的,他一直不怎么喜欢我,要是没有我,他离婚会变得相对容易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