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南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阿娘的尸体被府里的下人粗暴的裹进草席里,抬出了府。
他后来去找,在积满霜雪的尸堆里找了整整三天,才把女人找出来。
......
女人是谢鸿德的妾室,也是谢璟南的阿娘,但她也有自己的名字——冷月。
冷月原本是茶楼里卖艺的乐姬,只在里头弹琴拿月钱的那种,就因为谢鸿德年少风流,对当时正在抚琴的美人一见钟情,从此便纠缠上了。
那时候的谢鸿德还不是丞相,但在自己岳丈的提拔下一连升迁,前途也算是辉煌了。
可即便是这样,他仍然是隔三差五就要乔装一番去逛逛青楼,坐坐茶室,丝毫没有前途拿捏在岳丈手里的觉悟,四处留情。
谢璟南的娘亲虽然生活不富裕,但是靠着自己弹琴养活自己不成问题,爹娘身体也不错,一家人日子过得也算可以。
谢鸿德明白,冷月这样的女子是少不了被献殷勤的,所以与其说他是在求爱,不如说他是把这当做了挑战,为了能摘到别人摘不到的月亮,为了那莫名的虚荣心。
于是他就装成一个尚未成婚的商户,日日去捧场,却并不殷勤,偶尔聊上两句也是举止有礼,点到即止。
慢慢的,冷月对这个长相出众又有礼有节的商户产生了好感,渐渐两个人的交往便愈发亲密起来,在谢鸿德的甜言蜜语中,冷月的心理防线终于失守,两人发生了关系。
不久之后,冷月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谢鸿德也许诺不日就会三书六聘、八抬大轿的来娶她。
冷月心里自然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