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且伤害应该还不小。”

络石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回忆起了那天的场景:“那人是熟客了,看起来家里好像并不怎么富裕,每次来也是紧巴巴的勉强够买一壶酒的钱......

他不点姑娘,每次来的时候脸色蜡黄,颓废不堪,喝完一壶酒,坐到后半夜,龟公去赶了才离开,走的时候红光满面、精神抖擞。

后来渐渐的不怎么来了,直到前不久,那人又来了,他那次连一壶酒的钱都拿不出来,却硬是要往里闯,被人拦在外面打了一顿....没什么用,鼻青脸肿的还是要往里闯。

我当时就在楼上看着,那人一开始只是神色有些不对,脸涨红,眼神很疯狂,还打伤了两个狎司龟公,后来渐渐的就有些体力不支,身体也开始有些发抖,嘴角流着涎水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说他什么也不做,只在销香楼里待一会儿就行......”

“后来那人如何了?”谢璟南听完轻声问道。

“死了,倒在地上抽搐不止,一个劲的挠自己,浑身上下挠的全是血,可血腥了,眼珠子都给自己生生扣下来了,被龟公不小心踩了糊在青砖上,那些小丫头哭着洗了好久呢!吓人得很!”

络石绘声绘色的说着,末了还装模作样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谢璟南也习惯了她这正经不过三分钟的样子,直接无视:“所以就这么死了个人,没有人报官?没人管?”

“还真是,这样不对劲的事情,偏偏所有人都熟视无睹,客人络绎不绝的绕过他进销香楼,仿佛这事之前发生过无数次,都习以为常了.....”

络石说着,声音轻了一些,继续道:“而且官府,似乎还在有意包庇。”

说完她抬头朝外面喊了一声,片刻后走进来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低着头,恭恭敬敬的等她吩咐。

“去泡壶茶来,”络石看向女孩,“再给公子上支烟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