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了好些力气将少年靠在马车壁上,继而从他手中取出那枚铜印。铜印上刻着几个字,其中二字是“校尉”。
逍潇不知该怎么办了?这少年能被官兵追查,一定是犯了事的。她被他胁迫到申国府,原想着若事后盘查到她头上,她也有申辩的理由。
但若拿着信物去帮他办事,她便有协助的作用,那性质便完全不同了。再说,这少年现在已然没了能胁迫他人的能力,现在不是逃跑报官兵的最佳时机吗?
可转念又一想,这名少年要找的是申国府的世子,她知道宋温磊,前世的大伯是戍守边疆的将军,怎么可能和朝廷要追查的逃犯同流合污?
里面一定有内情。
罢了,就把这名少年交给宋温磊吧,出了差错也有申国府担着。而且——
逍潇看向那名少年两道斜飞入鬓的长眉,笔挺的鼻梁,还有瘦削锐利的下颌骨线条。
就在刚才,少年摔倒在她身上时,她很确定地摸到了少年胸部前的绵软。
“他”虽长得如此,但却是个女子。
逍潇握上铜印下了马车,站在申国府角门时,她还是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原想着这辈子都不会踏入这里半步了,不承想“回来”了才一日,就又得去敲门。
扣动角门,门被打开,逍潇还没有自报家门说要找谁,开门的丫鬟似是早预料到她的到来,笑着冲她点头,并走到她前面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