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王朗声大笑,藏下了少年时的雄心壮志,掩盖住此时的酸涩和无奈。
若有朝一日,能让他威风凛凛地骑在高头大马上迎战杀敌,那才叫春风得意。
宴席散去,宋温如从烨王府出来,就看见逍潇一人端立于王府门口,大约是等得久了,吹了寒风,鼻尖有些泛红。
他冷眸从她脸上划过,漠然地别开脸,接过王府家丁递过来的马缰绳,按上马鞍就要上马。
那些世家公子们见状,醉意熏熏,还不忘口中吹着响哨调侃二位,逍潇一咬牙就上前扯住他的马缰绳。
“松手!”宋温如冷声道。“身为有夫之妇,当真是没了廉耻吗?”
逍潇神情一僵,下意识地就要松手,但很快她又刻意忽略那此起彼伏的轻哨,和他言语的刻薄,“宋温如,我……”
“别说你会等我的鬼话,我不信。”
他从她手中一把夺回马缰绳,旋即扬声上马,打马而去。
自始至终,他都未看她一眼。
烨王问,为何他要去东海。
为何?
还不是因为她。
去北疆、西境、东海、南地都行,只要能离长安越远越好。
再者,经历平都逼宫和并州之行以后,他非常清楚,他一介文臣,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但真要与人斗,必须手握兵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