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那通电话过后,她不再费尽心机地要给他父母的公司使绊子,也没有再出现在医院里给他添堵,温砚岭的生活重新回归了平静与安宁。

只是池零露会要求他搬到她家,及时回复她的消息和电话。

温砚岭盯着微信聊天界面,看着他和池零露的对话,因他提出的报备,二人的对话总是三言两语的。除却这个要求,他们之间好似再没有联系的必要。

他没有想过池零露会突然转性,临出国前还设想过会被她的消息刷屏,被不断打扰、影响到工作。然而现实却和他想象的相反,池零露压根没有想过要找他,并开始将生活的重心投入到工作当中,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温砚岭从病床上下来,抱着脸盆去厕所洗漱。厕所门口围了一群人,都在排队等待洗漱。应该还要好一会儿才会轮到他,温砚岭想着,便默默地走到了窗边。

外头已经不再下雨了,未合上的窗不时送来几阵风,微微带着凉意。温砚岭心不在焉地抬头往天上望,他看到了一弯下弦月。

国内这会儿应该已经很冷了,或许下了雪,之后只会越来越冷。温砚岭看着窗外,然后他做出了他在清醒理智状态下,永远都无法解释的事——

他掏出了手机,对着黑漆漆的天空拍了一张照,当即发给了池零露,附言:来自Rundu的月亮。

发完,他才想起国内这时正是凌晨,她应当在睡觉。

但他没有撤回。

秋疏桐醒来时,一眼就看到了手机上的消息,可她不太理解温砚岭的意思。不回复到底不礼貌,于是她也学着温砚岭的方式,拍了酒店窗外一棵光秃秃的梧桐树,备注:来自安城的梧桐树。

发完,预估了一下纳米比亚的时间,略感抱歉。

她是昨天傍晚赶到的酒店,到酒店后就接到了喻宁的电话,问她试镜成功吗,有没有进组。

秋疏桐笑着回她:“刚到酒店,明天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