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心生愧疚,要不是他提议来马场,他把马骑得飞快,就不会发生这档子事。厉词安把马带回马厩后,自愿充当起司机,飞快地占据了驾驶座,于是温砚岭只得坐到了车后座。

坐下后,他听到池零露轻声对他说:“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

温砚岭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他看着她,总觉得有几分恍惚。

应该不是他的错觉,池零露是真的变了许多。

若是从前的池零露,这会儿早就一哭二闹、哭哭啼啼,恨不得把事情闹大、把他逼急了,哪还会顾得上道歉、怕给他添麻烦啊,一点儿都不像她。

其实温砚岭有时候也会担心她是在演戏,假装自己一直在失忆,试图修复他们曾经残破不堪的感情。可有时候他又会不由自主地想,倘若她是真的在演戏,那她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些。至少他是真的被她蒙骗了,心甘情愿地入了这个局。

“没有麻烦,不要放在心上。”温砚岭对她说,回头又叮嘱驾驶座上的厉词安,“不要去Katutura了,去离这最近的一家医院吧。”

厉词安说好。

恰好这会儿没有车子驶来这个方向,这条路也是又宽又平,厉词安便脚踩油门,将车速提得飞快。秋疏桐侧头看向窗外,看着温得和克一年四季总是枯黄的草木,心情平静。

到了医院,温砚岭又问了她一遍:“尾椎骨疼不疼?腰部、肩膀有没有感觉到痛意?”因为池零露是整个人直接从马上栽下来的,速度太快,他都没有来得及看清她是哪个部位先着的地,也就无从安排她先去哪个科室做检查。

现在,秋疏桐只觉得臀部稍稍泛着疼意,其他地方都还好,就跟温砚岭说:“我觉得不需要做检查,我已经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