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梧桐一如记忆当中那般枝繁叶茂,客厅依旧如从前一般干净整洁。巨大的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四把雕花木椅上放着绣花靠垫,沙发上铺着红色绒布,色彩明艳。茶几上摆着明清时期的瓷器,地上铺着花纹复杂的地毯。

沙发旁边的墙上挂着一些名人字画,画旁边还有她母亲当初给她买的唢吶,秋疏桐与它遥遥相望。

她手背处的伤口很深,距离她醒转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这么长时间过去,伤口仍未止血,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

女子去卧室给她找来一块浅色的手帕,让她赶快压紧。

秋疏桐到底害怕给人搞脏,犹豫着没有接。

“不必担心弄脏它,帕子就是做来给人用的。”女子朝她递了递,劝道。

秋疏桐向她道了声谢,伸手接过手帕,堵在伤口处,用力压住。

二人面对面地坐着,秋疏桐刚准备找话,问她是谁,为何会在秋家时,外头忽然传来了不急不缓的脚步声,随即,她的耳畔响起了秋景予的声音:“幼殊,我跟相馆的师傅说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吧。”

他抬步跨入客厅,刚准备朝被她唤为幼殊的女子走去,突然看到坐在她对面的秋疏桐,秋景予明显一怔。

很快,他脸上惊讶的神情便转为了惊喜,慌忙朝秋疏桐走来:“小妹,你这一年究竟去哪儿了?哥哥找了你好久。”

他说话时仍掩不住内心的高兴,遇到秋疏桐分明是意外中的惊喜。然而这份惊喜只在他脸上停留了数秒,未等秋疏桐回答,秋景予便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动作,眉心一拧:“怎么?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