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岭走到停车场,兜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打开车门,抬步跨入,方才接通电话。

是莫先生打过来的,温砚岭感到颇为惊讶,接着便听那端说:“我看现在是纳米比亚时间上午8点,应该没有打扰到你吧?”

温砚岭否认:“没有。你是有什么事吗?”

莫先生道:“你之前不是让我问秋思,还有没有关于秋疏桐的其他资料嘛。”

温砚岭说是。

“我倒是没有问她,但我今天查民国医史研究的资料时,意外地看到了她的照片。和秋景予站在一块儿,我猜她当时大概在当地医院短暂地参与过救助。”莫先生说,“你需要她的照片吗?需要的话,我可以发给你。”

温砚岭惊讶了一瞬,说好。

莫先生很快就把照片给温砚岭传了过来,没等他查看,又听莫先生说:“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根据资料来看,当时应该是1938年,但是秋疏桐的照片底下标注着她的出生与死亡日期,死亡时间是1938年的8月8日。”

温砚岭握着听筒,顿觉手指颤抖到快要握不住它,呼吸也跟着暂停了下来。好半天,他才开口问莫先生:“哪天?”

“1938年8月8日。”莫先生说。

温砚岭整个人僵住,仿佛陷入了耳鸣状态,他什么都听不到了。

或许是冬日的温得和克太冷,也或许是没打空调的车内温度太低,温砚岭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浑身发抖。

那个他一直不敢在搜索软件上查找的名字,他一直不愿知晓命运走向的人,他不去看,就如同她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现在却有人过来告诉他,她早已死在了193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