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如今还无法醒来, 但求生意志很强烈,就算喝进去的泉水还没有流出来的多,但也一直在努力。
乔珍珍只喂了小半碗,贺母的呼吸便稳定下来,想来应该是挨过了最难的那一刻。
外面传来了拖拉机的轰隆隆声,越来越近。
乔珍珍眼睛一亮,明白这是贺景行回来了。
她忙放下碗, 将炕上的被子卷好, 等会好拿到车斗里铺上。
她抱着被子,人还未出去, 贺景行就大步流星地进来了。
他双臂有力,轻而易举地就能将贺母给抱了起来。
乔珍珍赶紧小跑几步,走在前头,把被子扔到车斗里,然后抓住被沿,使劲往里一甩,让被子彻底摊开。
同时,贺景行长腿一迈,抱着贺母上了车斗,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被子上。
拖拉机现如今还未熄火,声音震耳欲聋。
老医生急急忙忙地从正房里出来,扯着嗓子跟贺景行说起了老贺头的情况。
贺景行得知老贺头吐完血后,人便昏过去了,索性将他也一起带去县医院看看。至于言言,大晚上的,没必要跟去奔波,就让她留在了乔珍珍这里。
老医生背着药箱上了后车斗,以防病人在路上出现什么意外。
拖拉机很快就驶离了村子,老医生拿着手电筒,诊视两位昏迷的病人,当目光落在贺母脸上时,诧异地“咦”了一声。
贺景行立即侧头:“怎么了?是不是我爹娘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