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实在客气。”萧望舒也只是出于对房绮罗的关心,才提醒几句罢了。
“听你父亲说,陈将军在他跟前提了提你们之间的事。你父亲让我来问问,看你是个什么意思。”房沁儿抬起手,顺了顺萧望舒的头发。
萧望舒慵懒地打个哈欠,回她:“他敢说出口,可不就是受了孩儿的意思么?”
“你啊!”房沁儿拍了下她的背,嗔怪道:“姑娘家家的,都要许配人家了还不知羞。”
“在母亲面前羞什么?”萧望舒不痛不痒,笑着反问。
看她这副模样,房沁儿戳了下她的额头,随后笑着叹口气,搂着她又道:“陈将军也好,以后嫁得近,我也能常看到你。”
自从经历过拓跋云骁联姻之事,现在房沁儿看陈褚是哪哪都顺眼。生离死别,只要不让她和女儿经历生离,哪哪都好。
萧望舒轻哼一声,阖上眼帘。
穆彩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着一位母亲的面,用那样的手段算计她的女儿。
放穆彩晴这么轻易死了,房沁儿如何咽得下那口气?
那日穆彩晴想让她受的罪,今日房沁儿必会千倍万倍的替她还回去,让穆彩晴亲自感受。
……
不出几日,军营又传回消息。
穆彩晴死了。
她在军营里精神疯癫,把谁都看成萧望舒,疯狗一样扑上去张嘴就咬,咬到了一名将领的手腕上。
那将领吃痛,拔刀一挥,人就死了。
消息传到萧望舒耳朵里时,她正在庄子上看粮仓。
听到这消息,她内心也没多大波动,只朝秦泰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和尉迟彦筛选粮商。
天下分分合合,群雄割据一方,迟早有一场统一之战。
不论在乱世还是盛世,粮食,永远是民之命脉,国之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