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也要去。”陈褚这话说得有些孩子气。
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南部那边。
“你怎么去?”萧望舒有些诧异,看向他,又提醒着,“将军不要任性,你职责在身,军营里的事岂能撂下?”
“不是,我没有任性。养父母那边有个事儿,我怕你听了污耳朵,就没讲给你听,也没准备管他们。”
“什么事?”萧望舒追问一句。
陈褚答:“就是、我那养母不是后面又生了两儿两女吗?原本早些年,她和我养父一直生不出孩子,才将我捡回去养的。”
萧望舒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陈褚继续讲着:“然后,那两儿两女,都不是我养父的。
“我养父撞破了养母和村里一个鳏夫有染,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我养母犯下大忌,还气死养父,被族老们浸了猪笼,半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西北边关还在打仗,养母那两儿两女被划出族谱,族老们闹着想让我回去给养父奔丧。县令不敢为这事打扰我,便将他们镇压下去。
“直到我回到京师,这事才传进我耳朵里。
“但半年都过去了,我也不想为他们这些腌臜事耽误婚期,就没管他们。”
讲完这个狗血弯折的故事,陈褚才继续说明他的意图——
“大战过后,国家上下减征税赋,军民休养生息,其实我这几个月在军营很闲。
“朝上官员丧父丧母,有百日孝期可以回去守丧。正好我祖籍也在南边州郡,我们顺路去坟前看一眼,也算奔丧了,然后再去南部。”
萧望舒听完,仔细算了一下时间。
百日丧期,三月有余。抛开来往途中耗费的时间,留两个半月商谈合作,像是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