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巫遥苍白着脸,皱眉思考,“谢宁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一变。
——这是一个明目张胆的圈套。
巫遥顾不上身上的酸痛,立即从床边站起来,重新穿上自己那套脱在外面的礼服,迅速打扫好浴室的狼藉,拿起谢宁知的电话,拨通了对方助理的手机。
他压着声音:“小陈,谢宁知在301房受伤了,你安静一个人过来,不要声张。”
正在宴会里找不到老板的小陈助理如蒙大赦:“谢谢谢谢,不过,你是谁啊?”
巫遥来不及回答,迅速掐断电话。他给房门留了一条缝,随即通过房间的阳台不顾危险跳到隔壁房间的阳台上。
幸好,谢家为了举办宴会,把整栋酒店包了场,隔壁房间里没有人。
待做完所有动作,冷汗止不住地从巫遥额角冒出。
今晚大意了。
问题出现在他喝的那口酒上,酒里被下了药。
如果巫遥今天再喝多一些,说不定现在他会和谢宁知一样昏昏沉沉,到时候只要有人推开那间房间的门,有关他的爬床丑闻会传遍整个京市权贵圈,他也会被标上“谢宁知所有物”甚至是“谢宁知玩剩下的”这种侮辱性标签,再也没有任何清白可言。
有人算计了他和谢宁知,他们不想让谢家和巫家的联姻因为谢真去世而作罢,哪怕是丢尽颜面,也想让谢宁知这个养子成为谢真的替补,维系两大门阀之间的姻缘。
这个人到底是谁?
巫遥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具体的人,因为能想到的人选太多了,就在这时,他面色变得微妙起来。
缓慢流动的液体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场混乱,粘腻的触感让巫遥的脸红了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