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生间外面摔倒的。”许杏仁看着文锦的眼睛说,“卫生间外面铺着厚厚的地毯,将一条刚好可以卡住我鞋跟的缝隙拦住了。”
文锦面色如常:“是吗?那下次真的一定要注意,真的很可惜,你没有和丛疏跳成第一支舞,那首曲子真好听。”
“是好听。”许杏仁僵着声音,“你们跳的很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其他人都没意识到问题。可顾丛疏感觉出来了。
“你看到了?你在哪里?”顾丛疏问。
文锦看向顾丛疏,脸上的笑容没变,继续说:“是丛疏带的好呀,我只是个半吊子,不过是跟着她的步子在走。当然了,我相信如果是你和丛疏来跳舞,效果一定会更好的。”
“你……”顾丛疏想说点什么,老夫人便说,“杏仁也真是,既然都已经知道要跳舞了,怎么不好好在这等着?”
许杏仁闷声说:“衣服弄坏了。”
“奶奶,你别说了,她自己也不愿意,伤了脚很辛苦。”顾丛疏开口说。
“是,邓奶奶,不要这么说她。”文锦说,“我当时看见,是个小姑娘不小心将酒撒在了杏仁的身上,不得不上去换条裙子,她一定也是不想耽误了事情,所以比较着急。”
邓老夫人说:“这么大的活动里怎么用这样的人?”她皱眉说,“找到名单去把那人辞了吧。”
她说的话就像是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简单而容易。
文锦说:“哎,辞了便是,别让这样一个小插曲还惹了邓奶奶你不愉快。”
老夫人在如此自然地讨论气他人的去留。
许杏仁的心中,蔓延着从昨天就开始的疲累感。就如同海浪,把她包裹成了一个无法挣脱的茧。
而她是那只作茧自缚的蝴蝶。